【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张锦 柳玉鹏 环球时报记者 刘扬】5月30日上午，莫斯科及莫斯科地区的几座建筑物遭到无人机袭击。尽管俄罗斯官方表示8架无人机的袭击均被挫败，但仍然被视为“二战以来莫斯科遭到的最大空袭”，同时引发外界对俄首都防空体系的质疑。这次袭击，俄防空力量表现如何？未来如果遭遇大规模打击，俄军能保护好莫斯科吗？
本次无人机袭击如何实现
(资料图)
俄塔社5月30日报道称，俄无人机领域专家丹尼斯·费杜季诺夫称，乌军无人机对莫斯科地区的袭击可能是为了探测莫斯科防空系统并发现其弱点。这一袭击似乎有几个目标：首先，在实战中测试各种无人系统。其次，看看一次性使用多架无人机的打击效果如何。另外，就是探测莫斯科的防空系统。这些无人机可能来自不同的航线。这表明空袭的另一个目的是评估从不同方向袭击莫斯科的可能性。他说，在此次攻击中乌方使用了几十公斤重的无人机，它们能够执行相当远的飞行任务，包括从乌克兰领土袭击莫斯科。乌军使用的这些无人机可以直接在乌克兰制造，也可以是购买适合作战的进口民用无人机再进行军事化改造。
截至目前，此次空袭行动中，乌无人机具体是在俄境内发射还是在乌境内发射尚无定论。不过军事专家张学峰倾向于这些无人机是从乌境内起飞。他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从无人机的大小判断，具备从乌克兰境内起飞，飞抵莫斯科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是否有必要冒险把这些个头不算小的无人机先偷偷运输到俄罗斯，再在当地放飞？”
乌总统办公室顾问波多利亚克在电视节目中否认乌克兰与无人机袭击莫斯科有直接关系。张学峰表示，这次攻击很可能是乌军方组织实施的，因为这次攻击的规模相对较大，要对无人机进行改装，还要了解俄方防空系统的部署，对无人机飞行路线进行针对性规划，尽量绕开俄方雷达、防空导弹部署区。“这都是个人或民间团体无法完成的任务。”乌军目的就是为了通过把战火引向俄罗斯纵深、俄罗斯首都而制造政治影响，打击俄罗斯士气。也为下一步可能的反攻分散俄军注意力，让俄军把更多防空力量用于保卫首都。“当然，还有可能像俄方所言，是对俄打击乌决策中心的报复。”
莫斯科防空漏洞大吗
中国军事专家张学峰认为，从这次袭击应对来看，莫斯科的防空总体上合格。俄罗斯方面的消息表明，8架无人机或被击落，或被电子战系统干扰坠落，未对重要目标造成影响。
张学峰认为，无人机之所以仍然能够在莫斯科地区飞行较长时间，因为该类目标确实在处置上有难度。除了这类无人机具有的“低小慢”特征之外，城市地区本身也给处置这类目标造成比较大麻烦。比如，城市地区高楼林立，对雷达对空探测影响较大。如果从空中俯瞰，城市地区雷达反射的杂波也较为强烈。而且在城市地区处置这类目标，还要考虑附带损伤问题。俄方一枚大型防空导弹战斗部重量往往超过100公斤，大的可以达到180公斤左右，这个重量就比进行袭击的无人机全重还要重。如果是用这些大型防空导弹打击低空飞行的无人机，导弹本身造成的损伤要远超无人机造成的损伤。所以在城市面对这类目标时，防御方往往会陷入两难，而使用小型防空系统则会面临射程较近的问题。
但俄军这次有效应对并不说明俄罗斯防空体系没问题。张学峰认为，这次乌方的无人机攻击如果来自乌本土，对这些无人机一般有两道防线。一道防线是在俄乌边界和俄乌控制线附近，一般会部署较为密集的防空力量，包括对空警戒雷达、低空补盲雷达、多种防空导弹武器系统，形成较为密集的防线。另外一道防线是重要目标周围，比如莫斯科周围，会有一个首都防空圈。在这两道防线之间的区域，通常部署的雷达和防空导弹系统相对稀疏，难以形成对超低空的连续覆盖。这次乌无人机直到莫斯科附近才被击落，表明俄罗斯的防空体系的一个重要漏洞出现在俄乌交界以及双方军队的接触线附近。俄乌接触线附近的俄方防空系统，可能受到乌方火炮威胁和限制，难以靠前密集部署，因此出现漏洞。
能不能防得住大规模打击？
这次莫斯科遭无人机袭击让很多人怀疑，如果下一步莫斯科遭遇更大规模空袭，俄防空系统能不能拦得住。乌克兰独立新闻社5月31日称，乌专家不相信莫斯科的防空系统有效性，认为俄罗斯在防空方面有很大问题。乌航空专家康斯坦丁·克里沃拉普称，在莫斯科防空系统并没有覆盖整个城市，而且它们部署的位置非常奇怪，莫斯科防空部队站在俄国防部大楼里向贴着居民楼飞的无人机开火。这是一座高层建筑，无人机在低空飞行。这表明他们存在的问题。另外，俄“铠甲”防空系统也无法拯救俄罗斯人。
张学峰表示，首先，乌方能够对俄首都进行攻击的手段仍十分有限。从之前的袭击行动来看，主要是改装的无人机，其中比较大的是图-141无人机，另一些就是小型的螺旋桨无人机。俄专家认为乌军UJ-22也有能力执行从乌本土起飞袭击莫斯科的任务。这类无人机“偷袭”的成功率往往要高于大规模打击，但造成的损伤有限。用这些无人机进行大规模打击，反而容易触发俄防空系统而被拦截。俄方消息称，胜利日阅兵当天，大约有100次无人机发动的袭击，这些攻击来自乌克兰境内和莫斯科州，它们试图以某种方式到达红场并造成破坏。俄罗斯的防空系统、电子战部队采取行动后，其中一部分无人机遭到电子战系统干扰，还有一部分直接被摧毁。“这表明俄军防空系统是有能力在特定时间，对特定区域提供防卫的。”
俄罗斯“报纸网”5月31日报道称，俄军事观察员米哈伊尔·霍达列诺克称，为了有效打击无人机，首先需要有效的雷达侦察和数据处理系统。它们目前已经部署，但数量需要大幅增加，这可能涉及再部署至少20个独立雷达连，每个连由4-6个雷达站和用于信息处理的自动控制系统组成。其次，建立一个收集和分析雷达信息的自动化系统，并及时向所有可能的火力系统发出目标指示。人工智能技术的使用是必不可少的，信息延迟时间不应超过几秒钟。而打击所有类型无人机最有效的是使用电子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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